他把车开回了单元楼外。
陆行舟觉得自己想他想得每个细胞都渴。
接去的路陆行舟全程缄默,只在楚然转楼之前拦了一:“等雨停了你来一趟,我在楼等你,有话跟你说。”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楚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也没有任何话,但紧接着通话即刻终止。
车外落雨嘈杂,车寂静无声。但这一份寂静又跟那时他独自
“放开!”楚然挣开他的束缚转向前,“我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
“又有什么事?”
陆行舟看着他:“你在哪。”
“我说让你别跟着我了你――”
他在原地站了半分钟,要乘电梯的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能不能让一让,不就别堵在门。”
楚然转过冰冷的脸,见陆行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雨顺着侧颊往脖里淌,登时所有的绝话全堵在了嗓。
他将座位放倒,整个人一湿衣稳稳坐定,枕双臂,目光平视前方。
近在咫尺还是想,想得受不了。
大雨滂沱中就这一块睛天。楚然转盯着他的脸错愕了三秒,旋即回过神来加快步伐想甩脱他。
到第四遍时楚然接了。他将听筒贴在耳畔,垂着眸,清秀的面容倒映在檐的面。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
楚然的雨停了。
陆行舟岿然如山,紧随不落。量裁衣的黑衬衫湿透以后包裹住线条匀称的上,撑住大衣的两条臂膀把背肌肉拉成一个宽阔的平面,毫无造型可言的发不仅不显得狼狈反而更添狂放魅力。
“开着窗。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过会儿――”
“陆行舟你的承诺就这么不值钱?”楚然拧转脖颈,表已近愤怒,“你派人来我家扰还不够,现在自己又来了,我到底还能不能有一天安宁?”
陆行舟一侧,搭在小臂上的大衣抖一溜来。有那么一刹那他压抑不住自己的肝火转大步朝小区门外走去,但上了车又即刻冷静来。
“在家怎么会有雨声。”
然后就是电梯,两边门慢慢合紧,冰冷光的电梯门上映陆行舟挫败的脸。
陆行舟一只手扶在车窗棱上,另一只手举着手机,望着后视镜里那个再次为了让路而退雨中的影:
说想他也会得罪他?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楚然一手提药一手挡雨,直地冲雨中。陆行舟想也没想迅速摔上车门,奔过去麻利地脱了大衣:“别跑,小心摔跤。”
但不楚然走多快陆行舟都能跟上,撑开的大衣就像是自动定位的一把伞,始终把他牢靠地护在伞。
它不雨,他不楼,他等他的。
耳边雨滴砸地,脚步纷乱作响,乱如人的心绪。
“想你了。”
电话里静了两秒:“在家。”
但不知为什么,电话里漫长又沉闷的嘟声始终没有停止。
“你误会了楚然,给我五分钟时间,我把事解释给你听。”
楚然甩开他的手:“你赶紧走,别再来扰我。”
一遍响完,陆行舟执着地接着打。
显然犹豫过,因为他一度将提东西的左手也举起来,两只手握住了手机,大约是想划一屏幕上的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