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就坐不了多久的牢。”癞说，“放心吧，只要她表现良好，那过不了多久就会去的。毕竟听你说，她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至少不像我们这样。”

        “她会在外面生产，然后继续回监狱服刑，孩会交给我和林睿。但要是她服刑期间表现良好，说不定可以申请减刑。”宋叔叹了气，“一开始陈警官劝她把孩拿掉，可是林睿告诉我怀了孕会有机会从轻判刑，所以......”

        “我知...”我控制不住地抱哭了起来，“都怪我，都怪我......”

        “她是被陈警官带回来的，还是被判了刑，包庇罪。不过林睿请的律师很靠谱，加上她因为怀了孕，主动认罪态度良好，所以从轻判，只判了八个月。”宋叔说：“还有半年她就可以狱了。”

        “可是...她...不就要在监狱生产？”我着急地说。

        “所以我还有足够的时间...”我喃喃。

急地询问江一娴的近况，“她没有被我拖累吧？那些事全是我的。”

        “我也跟江一娴说了，在监狱好好表现，争取减刑。”

        “得了吧，给孩留个好念想。”癞笑着回应。

        “或许你们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你或许还有足够的时间等江一娴狱。”宋叔说。

        “你说什么？！”我不由得抬了音量，“她怀孕了？！”

        癞的玩笑很糟糕，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笑了来：“你觉得毒贩母亲，杀人犯母亲，这几个衔还比不过一个瞎母亲？”

        又过了一段日，宋叔再次来探望了我。

        “包庇罪。”我回。

        “本来给你带了几件厚衣服，可是他们不允许我带来。”宋叔红着睛看着我。

        “这确实是坏消息。”宋叔长叹一气，“好消息就是现在警察仍旧在追查布阿一行人的落，这是一个大案，跨国贩毒，需要所有人全落网才会开庭审判，估计需要一段时间。林睿说这种大案，哪怕是布阿现在落网，估计也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走完所有程序，更何况现在布阿还没被抓到。”

        “你想说说昨天的事么？”癞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

        “要早知你这个小混会把事搞砸成这样，我绝对不会让她和你在一起。”宋叔着泪，却还撑着笑容。

        “回国的时候就有三四个月了的样。”宋叔说，“是你的，你们的事，江一娴全都跟我说了。”

        我早已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

        我躺在床上，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次行动会失败得这么彻底，尤其是还牵扯到了国外的布阿。

        “我只是想到快过年了，而你和江一娴在这里面...”宋叔了鼻，“我还记得我们一起过年的那次。”

        我一想到我没有机会再见江一娴和那个未世的孩，心就如同被撕裂一般。我的大脑没有办法理这么多悲伤的绪，一度呼不过来。

        醒来的时候我浑酸痛，也泛着隐痛，睛更是得不像话。

        “这倒是。”我深一气，“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你真的不该想这么多。”癞说，“别把自己哭瞎了，到时候孩会有一个瞎母亲。”

        “好吧...”癞轻声应了一，“有什么需要我......”

        “好了，还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听哪个？”宋叔打断我说。

        “一娴有说过我们就是过完年后才开始暧昧的吗？”我故意笑着打趣，“真的要谢你让我跟着她一起生活。”

        这些证据，所有的一切，不是短时间就能掌握的。

        “她真的...每次她都会吃药...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我心烦意乱地捂着脸。

        “最坏能坏到哪里去，我肯定要死了。”我哽咽着回应。

        “那倒也是。”癞将衣服整理到床的另一边后躺上了床。

        我回到那个类似于禁闭室的小房间之后，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痛哭不止。

        癞在这个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扔给我一团纸巾。

        “我要死了，我的女友在坐牢，她还怀了我的孩。”尽现在是冬天，我还是用刺骨的冷一遍遍地冲洗着自己的脸。

        “这也...搞得太砸了吧小秋，我总觉得你不是这种闯大祸的孩。”宋叔握着电话，看着我。

        “我只是怕她会在监狱里受欺负。”我说到这又开始哽咽起来。

        “对不起，宋叔。”我苦笑，“早知会变成这样我也不会......”

        “不用，你就算再安我也改变不了事实。”我打断癞说。

        “她是什么罪？”癞询问。

        探视的时间很快，当我被带走的时候宋叔承诺还会再来看我。

        “怀孕的话会减刑。”癞接茬。

        “没事的宋叔，我在这里冻不着。”我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