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额间上的伤,小姑娘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等到醒来时却什么都不记得,忘了自己的名姓,年纪多大,哪里人氏,燕阿秀还问了许多,小姑娘除了摇别的什么也不知
。
“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伤才让她忘了事。”
“是个可怜孩,好不容易活过来,却什么都忘了。”
“我知您的打算,可总得问问人家的意思,”燕阿秀说着说着停了一
,又继续
,“再说了,家里莫名其妙多
一个姑娘,就算再如何解释,在有心人
里总会误解
其他意思,到时候说不定还得说咱们仗着救命之恩
留人家,白白害了小姑娘的清誉。”
夜里众人已经睡,燕阿秀服侍着婆婆喝完药,暂无睡意,两个人便坐在一起说会儿话。
“绣庄里我见过的都是好人,她们庄主是个快人,她知
你的事
一定会留你。”
可去是去报官,问了一圈小姑娘什么也答不上来,官爷实在有心无力,这才让他们空去义庄瞧瞧。
“阿秀,你说……”燕婆婆不知想起什么,有些试探地冲燕阿秀提起,“你看,这姑娘如今孤
一人,孤苦伶仃,也没了去
,果儿喜
同她玩,说不定和小书年纪相仿……我看……”
“你别害怕,我不是讨厌你所以要赶你走。”城的路上,背对着小姑娘的燕小书忽然开了
,“只是你一个姑娘家,不明不白地和我们在一起,时间久了总有人会说闲话,这对你不是好事。”
“如今……如今虽已是这般结果,但总得往前走,”燕小书回过,笑容灿烂,却又带着几分羞涩,“人总得活
去不是?”
“嗯……”
小姑娘被他的语气吓住,不敢再说话,几乎连连答应,时不我待,于是燕小书当天便打算动
城。
“也……也是,是我多生心思了。”
见她哭得伤心,燕阿秀也舍不得再问去,只得暂且安
住。后来燕小书从城里带回来消息,据说此番陛
巡,只有某个官员家的小
在贼匪袭击中不慎掉
,可已经被人救了上来平平安安地送了回去,也没有其他贵族家还有女儿落
遭难的消息。
临走时燕阿秀将救起她时所穿的衣服还有钗饰一并归还,小姑娘忙从那些钗饰里翻几
瞧着上好的银簪玉钗,说什么也要让燕阿秀她们收
。
“说起这个,咱们不是常常给城里的绣庄送鱼吗?绣庄的庄主是个善心人,常常收留那些孤女,不如请她们收留,绣庄里都是女,总比待在咱们家好。”
这边没有找到线索,那般也问不一个一二三,燕阿秀见状只得猜测她或许只是被波及到的无辜人,便等她
好些,让燕小书带她去报官。
“娘,”燕阿秀打断了燕婆婆的心思,轻叹一无奈
,“她既已经没了家人失了记忆,我们怎么能趁人之危?果儿那个
,是个女孩
都喜
拉着一起玩,至于小书,您难不成忘了,前段时日你说替他相看人家,结果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她额上有伤,也不知是谁得手。”
“这……也有理。”
“是呀。”
一直到问起家中亲人,小姑娘那双木讷迷茫的里这才有了波澜,却见她念了好几次“家人”这个词,忽地泪落如雨:“爹娘……家里人一起的,可、可是……呜呜,爹爹、爹爹死了,娘……娘……哥哥、哥哥……好多的血……”
婆媳两商议了一夜,第二天便将这个打算说与小姑娘听,不过燕婆婆还是存了些将其留的心思,不免多说了几句请她留
的话,谁知燕小书忽然站起
来,说什么也要将她送去绣庄,语气严肃,颇有一种赶人的意味。
“也不知这对她来说是福还是祸。”燕婆婆看着对面已经熄灯的屋,“我瞧她还是个小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