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留仙。”她还是决定平静地说去,“我小时和你不同,边没什么同龄玩伴,母皇忙于朝政,只有父卿照看我,我那时唯一的伙伴,是同样被他扶养长大的魏琅声。
这太冒险了,更何况所赌的是赵熙衡的立场。答案将不存在任何悬念,旁的不说,若她自己就是赵熙衡,都会瞅准机会拼力拿回兴国欠他的东西,才不会甘心成为傀儡。
“他现在是傀儡,日后呢?他回到都,回到兴皇边,哪里还能甘心成为你的傀儡?你的‘正义之师’只是帮他打败竞争者、登上兴国储君之位的垫脚石,在对抗西梧中白白损耗掉。”
“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当意识到时,边除了琅声,已没人能让我敞开心扉了。我喜他,哪怕他也姓魏。”
她不看自己,前桥也决
安吉幽幽:“你忘了吗?他不会登上储君之位——他早就不是那个能给兴国延续血脉的二皇了。”
皇姊不看她,或许是怕她的神会浇熄罕见的倾诉,封印二十五年深沉心事,至尊帝王的肋,无论是同的还是鼓励的目光,都无法轻易给。
“可是留仙,朕今日想告诉你,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母皇对朕的怨气,是因朕当初过一件错事,让她大失所望,早在你生前她就动了废储之心。这从始至终,都和你无关。”
3.
前桥骤然愣住了。是啊,赵熙衡已滞势了!可旁人不知,巴巴盼他主持大局的太余不知,等他救援的兴国男皇也不知……如果他成为兴国唯一的继承人,而这继承人无以为继,那么确如安吉所言,她们可以摘取赵熙衡的胜利果实,将兴国纳中。
——
想明白过来后,前桥沉默不语,皇姊随即决定:“荣语,由你告诉郡卿好准备,前往玉龙,以兴国皇份‘清君侧’。”
皇姊欣地叹了气。立储之事有了着落,却也没让她微皱的眉松懈,她没让前桥离去,转而望着窗棂不语,过了一会儿才:“留仙,朕还有件事要对你说。”
“朕要说抱歉的就是此事。这么多年来,你都对朕心怀有愧,觉得你的存在动摇了朕的基,分走了母皇的,甚至不惜韬光养晦,远离权柄,隐藏你上那些‘神迹’……你为朕的事,朕都知。
“你啊……临别时说得好好的,门在外,一切当心,可还是状况百,把朕都吓了一。”
前桥也笑了。生活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如同解除了被太囚禁的危困,转又迎来新的风波,好在皇姊此刻没有责怪,只有欣。
“自古以来,大荆如遇战争,为魏室皇族要都要亲临战场,以示与臣民同命脉,共退。如今……”她还未说完,前桥就毫不犹豫:“我去。”
皇姊:“朕确是这个意思,可是留仙,沙场无啊。”
“好,皇姊,我还能为你什么?”
安吉领命退去后,殿只剩前桥和皇姊两人。皇姊看着她,严肃的脸终于绽放了一个微笑。
“皇姊请讲。”
“那就再保证一次,我会照顾好自己,绝不莽撞行事。”前桥顿了顿,又:“皇姊别当我是需要照顾的孩,为你分担重任,是我为公主的早该履行的使命,享受荣华富贵那么多年,君之禄,当行忠君之事。”
她说着,目光和语气愈发柔和。
前桥生怕她提起这段往事,忙:“皇姊,我从未没想过和你争,我那时才多大,一个几岁的小孩,怎么可能比你合适当储君啊。”
要是换从前,她不免因这计划外的安排抗拒,可不知为何,此刻心十分平静。她知这样对国家有利,既然有利,那么就是对的,该的。
“抱歉。”皇姊仍旧看着窗棂,突然向她歉,“有句抱歉,是朕为姊姊一向欠你的。你从小就懂事,总不喜母皇偏袒,每每母皇因小事惩戒朕,你还为朕打抱不平。”
,也是我们将兴国纳中之日。”
“留仙。”她突然唤,“朕想立你为储君。如今这个时际,大荆有了继承人,也可稳定民心,你万万莫再推辞了。”
“朕也知,若非那时你执意拒绝母皇的安排,这储君之位早就是你的了。”
前桥心中咯噔一声,已经知她所指何事。与侯卿的不之恋是皇室的秘密,也是为帝王的尊严,前桥不想表现自己已经知,更不想让皇姊亲说,连忙截住话:“都过去了,皇姊,你不用说,我明白的。”
皇姊看着她,她继续:“我会以皇储份替你亲临战场,皇姊是一国之君,还要协理国家,京都和万民都离不开你,你得坐镇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