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还想说什么，结果颜淮竟然已经熟睡，看来他今天确实累得不轻，然而手上力依旧不减，颜衿怕动作太大吵醒他，只得就这么由着他去。

        “这哪里是一回事。”

        “是个好故事呀。”

        “可你四岁的时候……”

        “哪里有――有、有……像我们这样躺在一起的。”

        “怕你。”

        “是、是他们骗我说你那次去打仗就回不来了，所以、所以……”

        心想着来日方长，颜淮放床帘躺，今日确实有些疲累，接到柔的床榻时不免舒畅地轻叹了一声：“但是我累了。”

        看着颜衿跟防贼一般躲着他，颜淮也清楚颜衿躲着自己的原因和最开始已经有所区别，至少还敢和他耍小，不过这扭劲，如今反倒越瞧越有趣。

        见颜淮确实躺后没有什么动作，又听他这样说，颜衿这才磨磨蹭蹭地躺抓起另一角的被，两人沉默了许久，颜淮主动先面对颜衿侧躺过来：“以前怎么不见你紧张成这样？”

        “累了一天了，，”颜淮顿住步伐看向颜衿，意有所指，“怎么，你要帮我吗？”

        颜淮听闻顿时微眯着，猛地伸手将颜衿捞怀里：“我要真有你说的这么可怕，大家还打什么仗，直接往前一站对面不就全都吓跑了？”

        “你要什么？”颜衿直起问。

        “还有胆反驳，我看你也不像是怕我的样。”颜淮又将颜衿抱紧了些，不知怎得，只是这样抱着她，满的疲惫仿佛都会瞬间消散，“累了。”

        “教他好好读书练字，别整日惦记着拿弹弓去打鸟雀。”

        “这个故事倒是适合说给小孩开蒙，唔，说给颜殊正好。”

        “那是云章哥哥讲故事吓我，爹娘不在家里，我一个人害怕！”

        “怎么没有，你以前还主动跑去我屋里缠着我一起睡，母亲让平妈妈把你抱走你还闹脾气了。”

        颜衿“噗嗤”一声笑来，颜淮见她心好些，这才起往屋里走。

        “明明过几天后就不怕了，想想也不是什么很恐怖的故事，都是我自己乱想吓唬自己。”颜衿越说气势越低，到最后直接拿被掩住鼻嘟囔着，生怕颜淮再继续翻旧账。

        “你六岁时候――”

        “你现在不怕啦？”

        “那你现在怕什么？”

        等到颜淮沐浴完毕换了衣服来，颜衿反而开始踌躇着要不要屋，还是颜淮先开了：“我抱你来？”

        “那、那是我不小心指了月亮，婶婶说小孩乱指月亮要被割耳朵，后来我拜了月亮婆婆歉了就没事了。”

        “你还有力气？”颜淮坐在床边看着她，颜衿连忙摇如拨浪鼓，甚至警惕地往床躲了躲。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才刚学会走路呀。”颜衿瞪了颜淮一，而且自己哪里是缠着颜淮睡觉，那会儿分明是缠着他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我――我去找木檀寄香她们。”颜衿说着就要去偏屋，然而还没走几步颜淮已经上前一把将她抱起，吓得她一声惊呼差一脱而，等将她放时颜衿脸上已经红得像抹了胭脂。

        “咳，不说这个，我记得你七岁那会儿……”

，最后白鹤将自己织成的布匹留给老夫妻，帮助他们过了一个幸福的晚年。”

        “才不要。”颜衿“腾”地一坐回去连忙偏过，听到颜淮轻笑了一声，脸上顿时到一阵发，借着去唤木檀她们给颜淮准备衣，在院中石凳上坐了许久，这才勉散掉气。

        “我又不是什么怪妖。”

        “你比它们可怕多了……”颜衿小声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