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颜衿垂首张了张嘴，却觉得嗓涩地发疼。

        “锦娘，莫与为娘说谎。”

        “锦娘，你这段时日不是在自个人院里便是去观中静住，谨玉去苍州目的是我私追问，你哥哥这才告知，而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锦娘？”

        “此回若非是太殿面将你哥哥保，你知不知这会是多大的罪？”秦夫人闭咬了咬牙，愤愤地锤了一大，“可若非你哥哥早已了局，太他们又怎会手相救。”

        底酸胀，颜衿一把扑倒在秦夫人膝上泣不成声，等抬起时早已满脸泪痕：“哥哥、哥哥前去苍州前曾私找过我一回，他将此行目的，还有查去苍州清剿的那群贼匪便是害死爹爹的凶手，尽数告知。”

        心脏与呼短暂地停了一瞬，随即便是长时间的耳鸣，颜衿连眨也忘了，直到角膜因为过度涸而发疼，这才连忙眨着。

        “可是……”

        颜衿止住泪，看着母亲近在咫尺的手，伸长了手指想要握住，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紧了拳。

        颜衿用手帕着泪，可越便越不尽，她轻咬着唇，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为了此事，还是为了别的，才哭得这般停不来。

        “你哥哥何时参与去，我大抵心里有数，而你呢，你是何时知晓的？”

        “谨玉那个，我哪里问得什么来？他定会左顾右而言他，”秦夫人叹，“当年是他跪在我面前，求着我为了你还有你弟弟妹妹们考虑，留在京城，我也知，你父亲的血仇未报，他自然不甘心就这么回临湖。可我也清楚，你父亲的死后面牵连众多，要报仇岂能那么轻易，我已经失去了丈夫，不能再为此折去一个孩。我与他约定，此事我不拦着他，可也要他为了颜家多加考虑，颜家留在京中基不稳，万不可引火烧之事。”

        “你与我说实话，你哥哥，谨玉他……是不是手到如今太和三皇的皇位之争里，此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晓？”

        颜衿缓缓抬起看向秦夫人，即使有胭脂掩饰，可面却显而易见地苍白。

        “锦娘，看着为娘。”

        自知失言，颜衿心中猛地一颤，连忙整理好神，大脑飞速思索着回答：“是此回兄长从观中接我回来，路上他提及带我回临湖，我一时不解，问起缘由，他这才、这才告知……”

的事，即使撞了南墙也要到，小时候为此吃过不少亏，可小时候尚有父母在前担着，岂能和如今相提并论。他已经二十多岁，早已行了冠礼，若还是这般执著怎么可以？”秦夫人说着伸手在颜衿的手背，“我以前瞧来，不提，只是想着时间再劝劝他，他愿停对谁都是最好。可现在这个样，不仅是为了他，还是为了颜家，我无论如何也得开这个。”

        “哥哥说母亲心里跟明镜一样，他明知此事是人主动设计，但还是请缨前去苍州，若是与您坦白缘由，您是绝不会答应。”颜衿对着母亲哭得发颤，木檀站在一旁，却不知该如何劝，“所以哥哥将此事告知我，让我早准备，若母亲您提前得知此事，无论如何也要劝您，等他回来后，会亲自向您坦白受罚。”

        “但如今，父亲……爹爹还有颜家大仇得报，兄长他……”

        “胡闹，简直是胡闹！”秦夫人猛地一拍膝盖，“你们父亲舍了命才救这一大家。明知是人故意设计的圈套，却还着往里，你们父亲在天之灵，岂能愿意见到这样的结果？”

        “母亲、母亲怎么问起这个，此事怎么不等哥、不等兄长回来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