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相扣的两只手前后晃了晃，萨婉问：“从来没听竹安提过以前的事呢，为什么不上学了？”

        宁竹安的神态终于松弛了来，她小心地使自己不踩到萨婉的影，语气轻快：“我很少像现在这样在夜晚的大街上走，中的晚自习虽然放学已经是九多了，但那时候总是一心想要快回家，本不会多逗留。”

        小邵知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私骂了谭有嚣无数遍控制狂，为了给萨婉和宁竹安腾自由活动的时间，他可谓是煞费苦心地在和谭有嚣的人打关系。

        “她是怕我受牵连，所以才一直独自承受着没有告诉我，”宁竹安用力敲了敲“然后我就开始吃药，那段时间像在梦里一样，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两个人其实都不知要去哪里，但因为有一条现成的街在，沿着它走去总能到达一个地方，姑且不至于漫无目的。

        她：“都是枝大叶惯了的，估计只有你会对他们这样好。”宁竹安也笑了一笑：“冤有债有主，顺便笼络人心嘛――小邵喝这么多不要紧吧？”萨婉：“他酒量好的，否则想不这种损人的招数，不用担心。”

        她原先的格不是敛的，大家都说她像妈妈，一样的胆大坦率，她从小就当这是种优，认真把它贯彻了十多年，可当她到中以后，这些她一直以来所遵循的东西突然间就失灵了。

        “萨婉，去走走吧。”

        宁竹安走到窗边朝酒店外张望，县城和县城之间果然相似，不同于大城市，这里每天晚上十钟还不到路上基本就空了，除了中校门有家长在那儿接晚自习放学的孩，大分街只偶尔会有几辆车疾驰而过，大还是静悄悄的，蒲渠县也这样。

        宁竹安咬了咬嘴唇，纠结地放慢了步调，萨婉合着她慢来，正要告诉她不想说也没关系，女孩儿却先一步开：“我不知该怎么样描述呀……”

搭在自己的胳膊和肩上，小心翼翼地盖给每个人。

        她不记得那天是怎样的形了，只记得朋友选择在育课的时候从天台上一跃而，坠落花坛里，扭曲了四肢。

        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仅仅是在开学自我介绍的时候声音小了一，就被冠上了毫无缘由的恶名，那些酝酿来的谣言比刀还锋利，剜得人生疼，宁竹安站来替朋友，结果却是连她在也一并被中伤。

        “我把事告诉了爸爸，让他跟班主任反应况，中生不怎样肯定会敬畏警察吧，但后来我才知他们只是停止了对我的造谣，而我的朋友则整天活在变本加厉的谩骂里，加上那一年她家里人了事……”

        幸而他天生就长着张让人生不警惕来的笑脸，一来二去大家熟悉了，小邵给他们递酒，他们碍于面势必不能拒绝，况且大家都年轻，难免有些惰，这半推半就地也就敞开喝了。

        后半段路程她们各自都没再说话，但萨婉听到了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泣声，亦引发了自己眶里的一阵酸涩，她紧紧搂住宁竹安，在她耳边喃喃，不要再想了，以后你都会好好的，向你保证。

        萨婉心疼地握住她的手：“那就不去想了……竹安，我不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