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绪。
所以明玉并未说什么。
唐敬霄始终记得明玉的那句话,他俯视着明玉青白的脸,怎么都压不多年来积压的心绪。
“没想到,我还救了你的命。”唐敬霄慢慢走到病床前,恶意几乎要从睛里泼
来,“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怎么看不
来你曾经的傲气了?”
明玉说:“你救了我的命?不知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不知
我要告诉你多少次,你的悲惨不是我造成的,明白吗?姨妈的死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你如果恨我爹,他也过世了,我是不懂,你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
唐敬霄又搬了他的三代连坐论:“是么,所以你们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不知
,明远安到底吞了多少人的财产!他是议员,他有责任为社会承担责任,不是为了一己私
大肆敛财,徇私枉法――!”
“你因为这个怨恨我,我想,我是怎么都说不清楚,算不清楚的。”
明玉直视着唐敬霄的面容,“首先,我不可以选择我的生,你是明远安的孩
,你不一定比我
得更好,而且,我读
三的时候,就已经得了这辈
都不能治愈的病,我的生命肯定比常人更短暂、更痛苦,你说的享受
本是空谈。”
“你怪我没有任何用,不如把时间放在你的想法上,既然你认为议员要承担社会责任,就去逐步实现就行了,你就算杀了我跟哥哥,都不能改变什么。”
明远安已经去世,但唐敬霄怎么都咽不这
气,他把
分怨恨转移到了明玉
上。
他冷不丁问了明玉一个问题。
“你觉得,杀人是不是要偿命?”
他垂首看向明玉的睛。
比起当年的灵动清澈,她似乎疲倦了许多,她的哥哥还能保持傲,她却
不到了,可能是多日病痛的折磨,让她
上有种超脱生死的宽和。
“人需要遵守法律,德是最基本的东西。”明玉这样回答他。
“是啊,你的堂哥杀人,竟然不用遵守法律!如果你们继续拥有这种权力,还能什么事也不言而喻了,你敢现在向无辜死亡的人保证,你从来没有使用过一分脏钱,你父亲给予你的特殊权力吗?!”
“你问责我,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本没有杀人,我跟你永远说不明白,难
我要现在自杀,来证明你是对的?”明玉觉得他可能是走火
了,她觉得十分可笑,“那你愿意跟我交换人生吗?”
明玉的这句话,让唐敬霄多年的痛苦骤然浮现。
她凭什么能说这句话?她以为自己走到现在,跟叶正仪一样顺利?
唐敬霄想现在就杀了明玉。
而明玉见他不语,以为唐敬霄放弃了这一场指责。
“我能见见我哥哥吗?”
唐敬霄又想起她跟叶正仪的事――兄妹乱
,堪称惊世骇俗,但在他们家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到了人尽皆知,谈婚论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