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在议论她，又好像大家都没有留意这件事。她已经没有办法分辨什么是事实，什么是自己的想象，每一步都是一种拉锯和煎熬。

        见到李素怡的那一刻她突然有些脚，几步过去拉住了好友。

        “怎么回事啊，谁要跟你表白吗？”李素怡疑惑之余更多的是好奇，“我还以为这种偶像剧桥段不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呢。”

        徐烟林眉紧皱，烦躁地摇摇：“我什么都不知。”

        李素怡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谨慎地提：“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你余未了的前男友吧？

        故事为什么就变得俗套狗血起来了呢？

        徐烟林却十分肯定绝对不是张若谦画的。

        她有种诡异的直觉，那条未知发件人的短信才是他的杰作。

        袋里的手机一早上都在接收新短信，在老师过来之前她略检查了一，一看还给看懵了。

        “你他妈的，居然是真的？”

        “你个贱人真的喜上了别人？”

        “我原本以为那只是你想休息一的借，休息够了你就会回来。”

        “结果你是真的就跟别人好上了？还这么调？”

        “你真他妈不要脸，就当我是个备胎，是个摆设是吧？”

        “臭婊，去死！”

        作者是谁还是明显的。

        她删掉了他的微信，他就靠短信找场。

        徐烟林面无表地看着收件箱，突然讲台上响起班主任的音：

        “还在看什么手机咯！”

        她惊得一把手机扔了脚边的书箱里，发“咚”的一声，抬才发现朱老师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冲着前排的一个同学。

        “期中考得很好嘛？班长怎么也不纪律的啦？”

        整个班级仿佛刚睡醒一般迟钝地学习状态，跟平时似乎并无不同。

        越森好半天才把手从书页上放开，低瞟了一，机械地去抚被皱的页角。

        抚不平。

        像他焦躁了一整个早上的绪一样。

        在楼看见公告栏后，他便在自我欺骗和自我怀疑中起起伏伏，最后烂成一滩。

        他嘴角紧闭，又去看坐在前面的少女，目光停留在她握紧的拳和微颤的肩上。

        她扔的仿佛不是手机。那沉闷的外壳与外壳之间的撞击，维持表面的和平不至于立刻粉碎骨的，不是她的手机。

        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