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新的守则

        季远川睁开yan，shen侧已然空空dangdang，连那个人的气息也散得gan1净。

        他没有惊讶，也没有意外，甚至连起床的动作都不见丝毫慌乱。只是慢条斯理地捡起被她扯断的腰带，重新系回腰间，手指沿着皱褶捻平。

        枕tou上还残留着她的余温，他微微低tou，像是克制不住般，深嗅了一kou。

        这种被抛弃的空虚gan突如其来，让他有片刻的愣神。明明过去的日夜都是一个人度过的，可是现在却变得格外不习惯。

        他xia床，走到客厅，在沙发角落里蜷缩起shenti，静静地等待。

        无论她去了哪里，无论去zuo什么，他都不会问。只要她今晚还愿意回来就好。

        她的归来，才是他唯一在意的事。

        “吱呀――”

        突如其来的推窗声打破沉寂。季远川猛地抬tou，看向声音来源，正对上一双熟悉的yan睛。姜时漾的一只脚已经搭在窗台上，shen形微微前倾，似乎xia一秒就要落ru房间。

        两人对视，空气刹那间凝固，时间仿佛liu淌得极慢。

        她先开kou：“你又哭了吗？”

        季远川xia意识去cayan泪，直到手指chu2到gan1涩的yan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gen本没有哭。

        他被骗了。

        但他还是那么信任她，她说什么，他都会信。

        “……没哭。”他低低地辩解，可声音里带着dian心虚的委屈。

        是啊，他的确难受，甚至有一瞬间，真的想哭。

        他依旧没有问她去了哪里，只是在她靠近时，攥住她的手，低声问：“可以回去继续睡觉吗？”

        姜时漾安抚地回握住他的手：“好。但在那之前，还要zuodian别的。”

        她在季远川的注视xia，随意扯松他的腰带，又解开自己的。然后握住两gen腰带的端bu，胡乱地打了个结――不算mei观，但却死死系在一起。

        就像一切都没有变。

        季远川盯着那个结，手指收紧，接着快速地低tou，轻轻吻了xia她的额tou。

        “你变得不像你了，季远川。”姜时漾忽然开kou。她记忆里的他，目中无人，gao冷自傲，而不是现在这样……这样近乎卑微。

        他顺从地diantou，贴着她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自嘲：“是啊，我也觉得我不像自己了。”

        为什么呢？

        他顿了顿，轻声问：“那……你会更喜huan这样的我吗？”

        姜时漾垂眸看着他，过了几秒，才轻轻“嗯”了一声：“会的。”

        他无声地笑了，像是终于得到了一diandianchuan息的机会。

        但当她想拉他回房，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固执地摇tou。

        “我不想睡。我想坐在这里，跟你一起待一会儿。”他的声音极轻，像是害怕她拒绝，“就一会儿……”

        她沉默了一xia，终究还是妥协了：“好。”

        沙发上的两人，肩靠着肩，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