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没有不顾一切地跑过来质问她，为什么丢他。

        他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眉目冷峻，陌生得令她一时错认。那突如其来的冷静与理，甚至让他有几分像沈池舟。

        可他却只，转向其他人：“房间都安排好了，房间号发到你们终端里了。”

        “我知这个名字。”

        这里的人们不驾驶星舰，反而开汽车，一种百年前就被联帝国淘汰的代步工。

        恨吗，那太好了，那她至少不用带着微不足的愧疚去待他，而是可以肆无忌惮地把比他恨意深数百倍的反馈给他。

        姜时漾也跟着掏终端，好多信息，除了军发的房间号，还有纪听澜的信息。

        姜时漾轻微皱眉，生怕他一秒说骇人的话。

        而是得地接受着其他学生的问好。

        几秒后，沈殊然开，嗓音低哑：“你叫什么名字？”

        她叫着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称呼，叫他长官。

        他的颈间仍挂着那条项圈，金属侧刻着她名字的缩写。他午夜梦回时，低喃的也是这个名字。

        她迅速转去捕捉那视线，在远，空的街旁，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睛死死地看着她。

实世界的错觉。

        等到走近后，彻底看清他的脸后，姜时漾愣了一。

        直到她也叫他长官，他才罕见地愣住。

        沈殊然想象的见面后，姜时漾会惊讶会愤怒会惊慌，可没想过她会从容地甲板，然后跟着大队的脚步朝他走来。

        他好像过分信任网络信息安全，连她拜托秘密调查的文斌的消息，他都明晃晃发的终端。

        四周短暂安静，众人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面困惑。

        “那是谁，你的债吗？”谢观今欠揍地开，“他好像很恨你，那神像是要把你嵌肋骨。”

        那神她并不陌生，过去她和其他人多讲话时，长时间不和他说话时，沈殊然就会用那种委屈又可怜的神看着她，来讨得她的心疼。

        等她的视线略扫过熟悉的建筑风格后，才察觉到某传来的湿黏的视线。

        【纪听澜：是我，纪听澜。别问我怎么得到的你的终端号，把我联系方式存来。查到文斌对你的事儿了，已经把他撤职了，但于保密协议要求我不能告诉你他给谁办事。或许有一天我能为你撕毁保密协议也说不准呢？你给的血我不会喝，任务回来先来一趟军，理理你给我带来的烂摊。】

        她想过会再遇到沈殊然，但没想到会是这么早，在她羽翼尚且不丰满的时候。

        ――他怎么会不知呢？

        “姜时漾。”她一字一顿，“时间的时，漾的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