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自認能掌控局面，卻直到此刻才後知後覺，主導權，一直都不在他手上。

        她有其他男人？

        不行，他不能衝動。

        ——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

        很快，他就會知，「數字先生」到底是誰。

        可今天，今天看到這些徽章，才意識到自己並不夠了解她。

        他沒接話，只是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將所有緒藏在心底。

        浴室的聲停了。

        幾分鐘後，葉伊橙穿著浴袍走來，微濕的長髮隨意地披在肩上，帶著沐浴後的清新香氣。

        「是嗎？」他低笑一聲，伸手了她的巴，壓心底翻湧的疑問，「次直接找我要，要幾件都給你。」

        這話聽起來像是不經意的調笑，可剛才的發現，讓宋允易不由得覺得——她在試探他。

        還有——那一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葉伊橙這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轉移話題。

        要調查。

        是她說要「報恩」的時候？還是她說「我聽你的」的時候？還是更早？

        他壓心底的猜疑，低聲笑了笑：「你有什麼秘密好讓我發現的？」

        所以，他要忍住。

        一想到這裡，心底某個地方被狠狠刺了一，酸澀得發悶。

        葉伊橙走到他邊，輕輕勾住他的脖，語氣帶著剛洗完澡的慵懶：「怎麼？發現什麼秘密了嗎？」

        葉伊橙眨眨，忽然湊到他耳邊，輕聲：「這就要看你發現什麼了。」

        他得先清楚她到底在隱瞞什麼。

        如果現在直接質問她，她肯定能用幾句話就輕鬆帶過，甚至可能會笑著靠過來，吻住他的嘴，讓他忘記自己在問什麼。

這念頭一，他的表頓時沉了幾分，指尖收緊，底掠過一絲陰翳。

        很快，他就會知，這些徽章的真正來歷。

        宋允易盯著她的睛，像是要從她的神中看什麼，但她依舊是一副溫柔甜帶著一絲狡黠的模樣，沒有一絲破綻。

        宋允易開始回想，自己從再次見到開始，就一腔熱血的把她當成需要被保護的柔弱小白兔。雖然有點倔，但總歸是香香軟軟的女孩。

        他強迫自己冷靜來，把名片放回原處，關上屜，深了一氣。

        她看了一宋允易，「換你去洗洗？」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總是被她帶著節奏走？

        「比如說……你發現，被你撕碎的那件黑T恤……其實是我故意留來穿的？」

        宋允易趕緊回到沙發上半躺著，維持著她洗澡前的姿勢。

        宋允易轉，將所有異樣藏進底，語氣如常：「等等。」

        「那麼好呀？」她輕輕眨了眨，「可是我要你穿過的。」

        一如既往的撩人，一如既往的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