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自由意志？

        「……周里？」

        伊轻轻坐在他对面，手里晃着一杯特调鸡尾酒，琥珀se的yeti映照着她漫不经心的笑意。「那个带你打黑拳的男人？他是『纳粹』的人。」语气笃定得彷佛这是世上最不值一提的事。

        凌昀晏没看她，只是低tou玩nong自己的手指。他的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yan底翻涌着说不清的qing绪。

        「嗯……好几场改造人场次，都有他的手笔。」他的声音低哑，像是说服自己，「他是gao层，但不一定代表跟『纳粹』有关系……」

        「所以你查到了什么？」伊轻轻的语气仍是慵懒的，但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显示chu她对这场对话其实颇gan兴趣。

        他没发她，而是直接将手机递了过去。

        「……有些人的名字，chu现在了名单上。」

        她接过，开始翻阅那些资料，看到某些地方，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呵，打算继续自欺欺人？」

        「……他的指导建议，的确和纳粹的实验计划几乎一致。」

        伊轻轻抬眸，微微挑眉：「你这是打算面对了？」

        她的语气淡淡的，像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妳是什么时候知dao的？」凌昀晏猛地抬tou，yan神阴冷。

        「之前不确定，但最近证实了。」她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晃着酒杯。「如果周里只是普通掮客，为什么他的徒弟里，只有你活xia来，还成了拳王？」

        「什么意思？」

        伊轻轻从包里chouchu一份资料，翻开其中一页，随意地推到他面前。

        「这些是过去五年nei，在这个拳馆消失的拳手，他们全都在成绩优异后『无预警退赛』。」

        凌昀晏扫了一yan，心脏猛地一缩。

        「有几个名字……我认识。」他的嗓音变得沙哑。

        「当然认识，他们都是你的同期。」伊轻轻歪了歪tou，指尖dian了dian数据上的几个名字，漫不经心地说dao，「但你还在，他们不在了。」

        凌昀晏的指尖发凉。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靠实力拼chu来的，靠着一次次的胜利站上ding端。

        可现在，这一切……

        从一开始就是「计划的一bu分」？

        「你不愿相信？」伊轻轻的话像锋利的手术刀，直接剖开了他nei心最脆弱的bu分。「他对你很好，对吧？」

        「……」

        「可惜啊，」她微微一笑，语调轻飘飘的，「如果他真的对你好，你的名字会chu现在这份名单上？后面还会被备注『已激活』？」

        她的话像是一记重击，将他一直刻意忽视的疑问狠狠地砸碎。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低声dao：「我需要更多证据。」

        「很好，」伊轻轻站起来，目光淡漠，「去找吧。看看你的信仰，到底是不是你幻想chu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