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西恢复到惯常的状态，面带微笑，语气温和：“没什么，只是在更新芯片的学习模块，暂时占用了较多算力。”

        明达没有再追问，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

        她当时靠在枕上，凝视着他后的墙，“我需要认真考虑一段时间。”

        明达注意到了这种微妙的变化，随问：“扬西，你怎么了？”

        “扬西，我觉得这次也许可以试试，”明达轻声说着，似乎在自语，又似乎在征求扬西的意见，“维克托或许是个不错的长期伴侣。”

任何闲暇和兴趣再去经营复杂的人类。

        站在一旁的扬西，外表依旧维持着惯常的冷静，然而虹膜中的数据转速比平时更快。他的语调柔和，像是在刻意避免什么，“明达小，你的幸福是最重要的。”

        无论如何，她始终清楚，生命中最重要的仍旧是这前的星辰大海――那深藏于宇宙深的终极谜团。

        她微微，没有多问，端起饮饮了一，随后走向房间，合上门。

        仪发了提示音，漫长的观测终于完成，数据迅速汇聚成清晰的结果。明达专注地浏览数据，表重新回到惯有的专注。

        她想起前不久的那个夜晚。维克托起穿上外套，俯在她耳边低语：“明达，我们开始正式的恋关系吧，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离开研究所时已是深夜，明达的通讯手环亮起，维克托发来的信息简短直接，询问她今晚是否需要他过来。她盯着屏幕停顿了一瞬，随后轻轻击确认，界面消失，她的绪重新归于平稳。

        但在他说后，他清晰地觉到某种无法描述的“空”在腔里扩散。

        作为机人，扬西本无义务回答这些问题，更何况原本就超了他的预设功能。

        明达并非从未尝试过，但她的过去数段关系总是因为对方无法忍受她沉溺于理论研究的孤僻与疏离而结束。如今维克托似乎成为了她上的最优解，既接近完，又足够理智。

        但这一次，维克托或许真的是合适的选择。

        明达凝视扬西片刻，突然笑了，“扬西，你这样回答可不像你。以往你总会冷静地分析，输一大通利弊，而这次却如此敷衍。”

        回到家中，扬西像往常一样为她准备了饮，房间的温度适宜，灯光柔和，所有细节都一如既往。只是，扬西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端起杯的手指稍微顿了一，目光没有落在她上，而是有意地分散在房间的其他角落。

        扬西垂眸回避了她的目光，微微颔首，“很抱歉，明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