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四月就会想起你们,路人A(公生),薰。
1.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是的,我没有调查任何资料,以至于我已经不太记得男、女主角的完整姓名――请原谅我,我看这bu动漫已经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了……
七八年前?
甚或更久?
那时候我chu差,住在一家小宾馆里,只我一人。
我喜huan弦乐,准确说我喜huan小提琴和钢琴演奏,这种喜huan由来已久,我小学和中学时代凑巧都有音乐课老师,前者弹电zi琴,我记得印象深刻是音乐课本上《我心永恒》(泰坦尼克号主题曲),之所以深刻,是因为那位老师保荐我jin共青团――要知dao那时候班级里有三个学生被班主任剥夺了佩dai红领巾的资格,其中一个就是我,但我和其他俩调pi捣dan不同地方在于我是因为没zuo课堂作业(甚至也不抄作业)。
我想,我之所以是一个集ti荣誉gan特别低但又特别注重集ti荣誉gan的人――这种说法似乎很矛盾,但其实不矛盾,行为上表现为我排斥集ti活动、但是我又很享受集ti活动,比如邀请我tiao舞或者打球我会极度排斥,但真的去zuo,我会特别享受,但享受完后还是排斥。
我之所以如此,大约是小学时候班主任老师这个教育决策带给我的,但我全然没有回过tou怪罪她的心念。她是很尽职尽责的老师,我小学所chu1的年代师资十分匮乏,一bu分老师,譬如数学老师的知识shui平甚至不如班级里的数学特优生,一bu分老师甚至会因为普通话堪忧会选择用家乡话教学,印象很深刻的一位政治课老师,讲正当防卫时,会用家乡话这样说:“他要是拿椅zi打过来,你可以把他手给剁了,这叫正当防卫,你把人砍死了就犯法。”
如今看来,他说的话,理很糟,但也能算那么回事,为什么呢?那时候校园暴力很严重,几乎每天都有打架斗殴,我自己也是被霸凌的对象,以至于一度书包里藏着刀去上学、会用校徽的别针拉直作为刺去刺痛霸凌我的学生的脚。
那时候的我nei心装满了仇恨,这种仇恨应当是影响终生的――即便是过了二十来年,我脑海里仍然会忍不住假想到“把冒犯我的人杀掉”的画面,准确来说,我会把“杀人”纳ru自己的决策中,比如……某个人在酒吧被侵犯时,我脑zi里仇恨像钉锤一样一xia、又一xia,刺,痛,又像两只手扼住我的hou咙,窒息,nei心充满毁灭一切的恐怖。
更准确的说,“杀人”的决策中也包括杀死自己……在劝阻某个人停止作践自己shenti过程中,我仇恨自己的无能以至于nei心bi1迫我想zuochu死在她前面的冲动。
我很痛苦。
那个时候。
我觉得我痛风最厉害的时候、跪着爬着上厕所都没有那么痛苦,至少痛风只是让我痛不yu生,而那时候真让我生不如死。
但,我很gan谢她,真的(笑),从某种程度上她带我完整经历了“ai与恨”的转换,几度陷ru严重的jing1神失常,乃至到了虚构自己的人格去隔离ganqing的地步。
极为短暂的人格解离(哭笑),我也是第一次真正知dao,原来当我qing绪达到能容纳的极限后我会陷ru一种奇怪的思考状态,似乎失去ganqing,然后会伪装成自己有ganqing的样zi,但目的又非常明确。
譬如那时候我会伪装自己特别深qing,去反反复复纠缠她(苦笑)但我心里没有哪怕一diandian“ganqing”,而是理xing告诉我这样zuo能促jin她对我的厌恶gan以及bi1迫她和新交往的对象更快更好建立联系。
我极度恶心自己那时候的样zi,我极度、极度仇恨自己那样,但在我的认知里“断联”同样是一种联系,那时我只想要通过断联的方式把她赶到安全的环境。
我好害怕。
怕她受伤。
但还要用伤害她的方式把她赶到一个安全地方。
我无比仇恨自己说的很多话,那些话都在扎心。
(叹气)。
一边怕一边还要qiang忍着恐惧,纠缠她,直到确认了她和新对象ganqing稳定,才敢逃离。
直到现在这种深邃的恐惧还纠缠着我,以至于回忆她的时候,我浑shen都在战栗(笑)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每一次我和别人闹冲突的时候也会chu现这样。
这种生理应激反应则是长期遭遇霸凌所带来的。
值得声明,我不是在卖惨(笑)仅仅是在用我自己的经历描述什么是“生命”――所谓的命,有与生俱来的bu分,也有后天形成的bu分,大ti来讲,命,病也,慧也。死恶病yu痛咒怨,真知慧xing意善mei――直接影响一个人“命”的是病,是慧。病一开始是病,病久了就是命,慧一开始是慧,慧久了就是命――我们说一个人命好,是因为她的人生更多和慧紧密联系;我们说一个人命不好,是因为更多和病联系。
现实中有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