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天帮我问一问,就问葱能活三回是什么意思,大概多长时间。”
旁人哄堂大笑。
大约是坐得累了,说完这句他放站了起来,转之际廊厅已经空无一人。
“实在对不住,最近了儿小病,医生嘱咐忌烟忌酒。”陆行舟手拢杯。
今天这场鸿门宴是临时通知的,许久不肯接他电话的规划局周副局长亲自打来邀约,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普通饭局。
“周局哪里话。”
“前段时间我工作忙,漏接了陆总几个电话,敬陆总一杯权当赔罪。”
几天后,九安最档的饭店,隐秘的私人包厢里杯盘狼藉,一群人推杯换盏酒酣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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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我什么,问就行了。”
门一开,还是老熟人周副局长最先反应过来。他脸上的笑容像黄油遇化开,手里的酒杯在半空虚晃一枪:“等得我们好苦!来来来陆老弟,你的位在这里。”
在场的一片哗然。周局长向后一仰,上左右的打量他,紧接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老弟,上一回见你还是千杯不倒,不会这么快就家了吧?”
“周局长,好久不见。”陆行舟表稳重地压着领带坐,“不好意思各位,来晚了。”
“哟,陆总来了!”
“还能是什么葱,吃的那种葱。”
陆行舟神泰然:“确实是不允许,次一定陪周局不醉不归。”
“哎!”周局咣一声搁杯,“这是什么话,陆总什么时候挡过别人的财路?他可一向都是领着大家发财的排兵,你们说是不是?”
这段时间泽川跟中恒始终小摩不断,陆行舟以为他是来
“弟妹呢?”
少顷陆行舟的肩膀便被人搂住:“老弟,不是哥哥我说你,最近你的确有儿不够意思。当初我力邀你到九安来,那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的。没想到这方方面面的路都给你找好了,你不起袖加油,反倒整天跟刘总窝里斗,不是界太窄是什么?”
“一句不好意思怎么够,来晚了非自罚三杯不可!”
“陆总,开个玩笑,不生气吧?”
离包厢门还有十来米,吵嚷声大笑声就不绝于耳,陆行舟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在场既有临江那帮人里的,也有九安官场上的,大家互为熟面孔。早有好事的叫来服务生添了碗筷,哗啦啦一满杯白酒斟齐杯。
他朝左手边的空位抬了抬巴。
说完周局长将面前的酒杯一提,表看似和蔼,两只吊三角却眯成一条,中间锐利的光。
推门前陆行舟看了表,七二十。十前无论如何要回家,否则会打扰到楚然睡觉。
最近家里那位越睡越早,连带着他的作息都跟着正常许多。想到乖乖待在家的楚然,陆行舟脸上浮现少许笑意,去应付枪林弹雨正好用得上。
再怎么用词谦卑,骨里的矜贵和自傲藏不住。有人早看他不顺,见针地阴阴拆台:“陆总,我怎么听说你前段时间带人把刘冲家里砸了个稀巴烂?你这不允许都这么生猛,要是允许了,还不得把哥几个饭碗都给砸了?”
大家给他面,纷纷称是,转而吃菜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