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劝不动胡勉,他就站在景戚戚边,抓着她的手。这边有护士刚要关上房门,就有人拼命往里挤,护士急了直嚷嚷:“哎你是谁啊去去!”
戚戚都快虚脱了,嗓嘶哑,双泛红,刚打了麻药准备手术。
这是胡勉的声音,景戚戚听了来,她皱眉,继续往听。
尽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但好在这个早产儿还是存活了来,小家伙很小,男孩儿甚至还不如女孩儿的量,一生就立即被抱到保温箱里去了,医生说至少还得观察半个月。
“我累了,我们俩置气了这些年也够了,我求你,把她还给我,我知孩是你的,孩归你,我带她走。”
“戚戚,别不认识我,别不认识我啊,这回也是假的,你装的是不是……”
“戚戚!”
胡勉用力拉开扑在床的胡励,猩红着睛怒斥着他,后者像是听不到他的指责似的,抓住景戚戚的手就拼命往自己脸上。
两个人一起喊来,循着声音望去,果然一个是胡勉,另一个,则分明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糊涂先生。
隐隐约约的,她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两个男人,微微起了争执的样。
“对,是我说的,结婚那天我对你说的!戚戚,戚戚你还记得我对不对!”
“怎么,上次没死成遗憾是吧,别以为我真不去手。”
“怎么、怎么是你?”
景戚戚痛裂,她前似乎现了很多个重影,那是极度疲乏疼痛不自觉地现的幻觉,让她难过不已。
听见声音的胡勉朝门一看,居然是多月未见的胡励,他眯了一睛,刚想叫人把他赶去,忽然低看见一脸惨白的景戚戚,心里不知怎么一痛,咬咬牙喊:“带他去换衣服!”
她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回手,许久,她才吐一气,像是背诵着什么似的开念叨着:“我了你,此后生命里的每一秒,我都对你负有独一无二的责任,哪怕将来你不我,哪怕将来你离开我。但我要说,此时此刻,才是我生命最完整的时刻。”
“胡励,你给我去!你看不到她现在多难受,你还跟她说这些,你要死她是不是!”
气愤让她不自觉地拉扯到了伤,疼痛让她忍不住发一声低,声音很低,但是门外的人还是都听见了,一前一后地冲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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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烈地摇着她的手,却看见她缓缓地摇,咬紧了嘴唇否认:“不,只是这句话不时地在我脑里闪过,叫我无时无刻都不得
胡励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哽咽声,低低地垂。
景戚戚醒了后,麻药退掉,刀疼得也厉害,她想看看孩,无奈不了地,只好躺在床上着急。
“戚戚,是我,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给你讲的话,对不起,我没跟你说,那就是我和你的故事……我怕你接受不了,我……”
胡励犹如五雷轰,一瞬间他再也控制不住,疯狂地涌泪。
“你是……胡励?”
这是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景戚戚更疑惑了,也夹杂着愤怒,什么叫“孩归你”,孩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