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已经别无他法了呢……

        为了……为了有朝一日，当王从的幻觉中醒来，不至于恼羞成怒地毁掉她所重视的人。

        “你不要担心，也不要惧怕我。或许曾经我还有失控的可能，但我告诉你，我已经完全收了莱斯的力量，我对自己了限制，只要他试图控我，我就会和他一同去死。我不会再被他影响了，我不会再对你过分的事！”

        布兰克几乎止不住面容的搐，在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就伸至希雅上方的一寸。

        “可是。”希雅说，“我总是在错误的选择，只要是我的选择，就一定是错误的，我……我不想要自由了，求你……”

        她不敢看，她怕被布兰克的目光刺痛。

        希雅脸上表有些扭曲。

        其实，她好想好想无所顾忌地投布兰克的怀抱，如布兰克所说的那样，回到往日的时光中――她也同样怀念那些日啊。

        “那又怎样！？”布兰克的声音提了。

        但是，就算他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些过分的场景……

希雅轻声，“你是想这么的。”

        人脑巧又脆弱，清洗记忆的法可能会造成未知后果，他并不想用在希雅上。

        “睁开睛。”布兰克命令。

        让希雅的记忆退回她看到告示之前，不对，退到她杀死莱斯的那一刻。

        希雅的手掌僵了一。“……对不起。”她垂眉，“我只是想，你不需要忍耐。”

        真挚灼的目光得希雅不过气，她逃避似的闭上睛。

        虽然他最珍视的那些回忆也会随之成烟，但只要希雅能

        就算真的不会再被莱斯所影响，布兰克是拥有至无上权势与力量的王，这一是无可更改的。

        只能洗去希雅这几个小时的记忆。

        布兰克中满是被误解的痛楚，那确实不是一双野兽的睛。

        希雅睫微微颤动，她慢慢张开睛，视线低垂。

        布兰克意识到自己的吻不对，立刻换上温和恳切的语气：“请你好好看着我，我没有撒谎。”

        任何人面对那样的神，那样的话语，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让她的记忆中，从未存在过背叛。

        “上的反应能说明什么？就算锁着你会让我兴奋好了，我又不是只靠行动的野兽！”

        不，布兰克忽然想，既然都决定了，何不从源解决问题。

        “求你。”希雅说，“求你把我锁起来吧。”

        “你听好。”布兰克深一气，平复自己的呼。他捧住希雅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双，无比郑重地说：“还记得我们一起去采摘黑芦苇吗？当我和你掉沼泽，当我们在沼泽中谈天说地，那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最珍贵的时光。我只想回到那段时光中去，我只想和你一对普通的恋人！”

        所以，只需要服从就够了，不要再有自己的思想。

        希雅看向布兰克的睛，红瞳孔中没有一丝光彩。布兰克的目光再炽，也不能将温度传达给两颗冰冷的玻璃珠。

        被希雅看穿了心思，他更是难堪。

        “这算什么忍耐？就算、就算这是忍耐好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和我真正想要的相比，这本不算什么！”布兰克终于忍不住大叫。

        为了弥补自己犯的过错。

        为了让千疮百孔的心得到安宁。

        她低，俯，只把双手合拢举，举到布兰克面前。

        她的人生已经完了，而这条无法擅自结束的生命，如果能救到哪怕一人……也是好的。

        在这种时候起了，他到羞愧。

        但只要她还有思考的余韵，有行动的自由，或许有一天，她又会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