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不是来听他抱怨的,静静望着他不说话,周不愁见状:“不过我识得守城门的一位军官,他是我同乡,只要花钱打通了他,任公带了多少人,放关都没问题。”
“你这么有门路,怎么不自己去找他。”
“嗨,我也想找,可我没钱啊!这一趟过来没挣多少,还搭了路费。实不相瞒,我方才见公的兄弟手阔绰,想来是有余钱的,不知能否借我一些通关费?你放心,我在杞城有朋友,过了关就能还你!”
见前桥不说同意也不说拒绝,样像是还有商量的余地,周不愁又:“我可以立借据,也可以抵押,公是读书人,我也是读书人,我必不会那反复无常的小人之事。这样如何?我先拿这书给你抵着。”
只见他从随书箧中摸索开来,贼眉鼠地将一本书郑重交到她的手上。
她望向那书封,看不什么特别,周不愁却压低声音:“这是兴国禁书,早几年前就不让卖啦,放全国,独我这儿还剩个抄本。公若信我,就拿我这孤本当个抵押,借我钱通关吧。我什么时候还钱,什么时候找你要书。”
前桥对“禁书”二字稍微来了兴致,方才被固砾军神神秘秘没收的也是“禁书”,不知兴国这本禁书长什么样,会不会和奉阴婆之类的神秘信仰有关。启书看到标题,只有三字“藏钗记”,看得云里雾里。张策却不觉“啊呀”一声,脸腾地红了。
“呦,看来这位公很懂啊!”
张策一个劲儿摇:“有所而闻,有所耳闻。此书我只听说过,都不知竟还有抄本存世。”
“你若懂行甚好,也省得我好说歹说,你家公仍不信我。”
前桥此时已大有兴致,但又不想这么轻易被人牵着走,问:“你还有什么书?”
“不是我,兴国畅销的这些书,我这儿应有尽有!公只要借我银钱,就是我的大恩人,你要什么书,我就能给你来什么书。”
周不愁指天发愿,说什么都要求前桥将他一并带城里,还保证自己的门路畅通可靠。前桥心这样也算省了事,若他同乡好用,施克戎也不必费心去找了,便带了周不愁去城门,正巧碰上拨开人群回来找她的施克戎。
他向前桥耳语一番,原来此行托人找到了长官,只需花钱打,能将所有人带去。
他动作还快的,这又用不着周不愁了,前桥将“禁书”书抛回给他,周不愁就:“别啊兄弟,你带着我!这书我……我送了你还不成吗?”
前桥不语,微笑摇,周不愁:“求求了,你带着我吧!我,我还你双倍的通关费……三倍!”
前桥还和他讨价还价,不料周围人群突然现暴动,方才还卖给何缜梨的商人被一伙走投无路的暴民盯上,钱被抢劫一空,背篓中的东西撒了一地。有人大叫抓贼,有人趁乱拾梨,还有人借机要往关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