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三刀的反骨仔确实送了她好一份大礼。她们已将箱中最有价值的分收好,剩的便放回原位,思嫔留的东西实在不多,遗箱轻飘飘的,乐仪搬挪一都不费劲。
临行前,卯卯将那木架上的饰品重新拿起。
“你要收着吗?”卯卯问她。前桥不记得此,只当累赘,却见卯卯将其握着盘玩,似乎不释手,于是:“反正也无主了,你若喜,拿走就是。”
卯卯默默把那饰品揣腰间,跟在两人后走。寒风起晾衣绳上的布料,发一阵奇怪却温和的声音,前桥突然问:“你见过思嫔吗?”
卯卯:“小时候见过,是个温柔又好看的娘娘……和二殿眉有些相似。”
那一定是很优秀的基因,才能同兴皇缔造赵熙衡这个“小白脸”,可惜她等了儿十多年,刚重逢没多久,就在此香消玉殒。前桥带着些许惆怅向院门行去,风的怪声随着脚步一直响在后,不疾不徐格外温柔,好似主人与宾客轻声话别。
等她们了冷院落,那声音也刚好听不见了。
乐仪打了个嚏,促:“还是回有人气儿的地方吧,冷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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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阁中歇息取,转将至晚宴,前桥把从赵熙衡得来的名单交给乐仪,嘱咐她誊抄一份。
“帮我理清他都写了什么容、提及多少人,将整理好的文本交给施克戎,经由凝云堂向皇姊汇报。”
乐仪仔细收好,又问:“另一张纸呢?”
涉及太的分,要带在旁才有用。前桥已初步构建计划,只等晚宴开启,便能同太及老月豺上演一场“罗生门”好戏。
随着时间临近,宴厅中众人侍指引依次就位,她又被安排落坐在太旁的客席。可东的位置此刻正空着,难保是被兴皇叫去谈话了,临到开宴时,太才跟在兴皇屁后姗姗来迟。
父俩笑容满面,似乎方才交谈甚。事关外交和政,兴皇不会毫无据地为太定罪,也不愿在他人面前显父关系的裂隙,这让前桥判断不,到底是太过了关,还是兴皇不想把事翻到明面上来。
聆听兴皇的发言和寒暄为晚宴定好调,前桥随众人举箸把酒,沉浸在佳肴与闹之中。披丝绸薄纱的舞乐伎踏着鼓莲步轻移,席前曼舞,袖如云,太举杯向她祝酒,调侃:“公主看得习惯吗?可惜我们没有男赤膊作舞。”
想到使团在固砾观舞的窘态,前桥心觉好笑。别说,她离去太久,还真怀念起荆国的视觉盛宴,回去后得多凑几个局,叫来一群男艳舞,把瘾过够,也让卯卯见识什么是荆国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