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芽并不是那种被一戳肋就空门毕现的纯小女人。她有经验得多，也自若得多。

        “你一直说，从开始来就一直在提……你早就把我当作对手了，是不是？”

        什么样的人会讨厌模仿？通常是自尊心最要的人。

        “虽然你一面唾弃我，但其实，我明白的……你也想成为我，是不是？”

        她悄悄地凑近她耳边：“你知我的筹码是什么吗？”

        她的狭长睛里透的是理光芒。

        “怪不得……小满一句话都没提，不是她知我会来见你，而是因为你本就没告诉她吧？”

        “我不是！我就是我！我谁都不会模仿！谁都不会！！”

        芽目中神明显动摇了。

        “我为了安他，花了好多功夫呢。什么‘花样’都来，累死了……”

        她狐狸睛弯弯地笑，“我给你筹码好不好？”

        亚实把自己涂了红艳甲油的手展示般地亮来。她轻轻地一指甲，那是她昨晚被几个男人才装饰过的。

        “至于第三……”

        那是芽所不有的，仿佛示弱般的，又和毒药一样容易上瘾并摧毁男人的，小女人味。

        亚实心疼地抱住，颈项偏来。她的膛很丰满，脖颈也十分纤细，这让她起心疼或脆弱的动作来，韵味十足。

        “至于第三个原因，是不是你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作朋友的打算？”

        她几乎是气急败坏那般嘶吼着，仿佛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模仿。

        猎就留吧。她不要了。

        亚实睁睁盯着芽的脸一寸一寸转阴。

        “如果我是你，向别人请求利益，我会选择事先亮筹码。”

        她笑得更开了：“对，没错……就是‘他’……”

        亚实几乎能猜到，她紧咬的牙关后还藏着什么绪。

        “我把他让给你玩玩。好不好？”

        “至于第三，我绝不会给机会……给一个拙劣的模仿者！”

        那她在那些个男人面前，为什么又没有自尊心了？

        “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你一开始就等在这，一开始就有话要跟我说，你是不是要谈‘他’？”

        “哦――我记得你的采访，你那段访谈很有话题度呢，我记得。”

        “你只说你退了，你知我不会问你原因，原因是不是也跟‘他’有关？”

        亚实像是倏地忆起什么，她歪故意摆一副她惯常引诱男人的无辜模样，：

        亚实嘟着嘴说，“结束了我就说，没有人比他更好……你是不是也这么跟他安的？看来我的话对他来说，可能更有效呢……”

        “当时斯给人骂的呀，你知不知，他因为你都没睡过整觉的？”

        “你是灰溜溜退的，对不对？”

        她看她阴沉到极的脸，居然拍着手笑来。：

        她嬉笑：“因为你嫉妒我……你嫉妒我比你拥有的要多，所以你总是跟我提起他们。”

        “他”是谁？

，我要帮一个人，也得讲究效益。”

        忽然地，她静来。睛骨溜一转，就如同狐狸在诱惑竞争对手时摆把尾巴一摇。

        现在，亚实面上那副狐狸相完全一览无余。甚至可以说，本相被撕破了。

        “这里不是学校。亲的。”

        “我早该明白你为什么最开始那么喜讽刺我了。”

        芽这时竟再也忍不了了，她紧紧咬住的牙关松开后就是这句怒吼。浑颤抖的。

        “你还没有忘记‘他’。是不是？”

        亚实心中燃起的火苗仿佛一被走了薪柴。可她没有放弃。

        “住！他才没你讲的那么浅薄！”

        亚实笑弯弯，狐狸的睛光芒更甚。

        这扯平了。她们。

        “不。我本来不愿说第三个原因，既然你要我给你答案，那我只能说了。”

        她：“你说，你要筹码。”

        而当她听完亚实接来的话后，她的睛完全失焦了。

        她：“我明白了，你不用继续说了。”

        亚实观察着芽的微表。芽却好像灵魂窍了。

        “你想像我一样，拥有‘他’，拥有‘他们’，对不对？”

        芽睛接近于失焦。大概是她已经濒临崩坏边缘。

        “丫，我不会你把我当作什么，whatever，就是死对也好。我跟竹本不同，她也许跟你讲什么牌，但在我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