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漾垂眸，看着他微微颤抖的嘴唇，直到这一刻，她才冷不丁地想起――联人造人有个特，官可以重组，但若断裂的血接到其他，便会失活，再无接续的可能。

        姜时漾拎起那指节，掐住他的颌，将断指他的嘴里。

        可这次，他的小指是真的回不去了。

        他的结轻微动了一，缓缓，示意自己明白了。

        纸条上的字迹清秀且直白――可以让alpha保持清醒的药。

        她本不等他回答，替他了决定。

        他尖碰到那截断指，血腥味在腔中迅速扩散，带着温的铁锈气。他呼急促，咙里发轻微的呜咽声，却仍旧乖顺地住它，像个听话的孩。

        夏知著因为兴奋，也因为惊恐，角溢几滴泪。

        夏知著没料到她会去而复返，刚想开，就被人猛地住左手。

        姜时漾笑了，她的笑容轻缓而无害，却让夏知著脊背发凉。她缓缓抬起手，手指轻柔地在他的鼻梁上，碰着那颗褐的小痣，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夏知著，我可以信你吗？”

        终于，在她的首肯，夏知著张开嘴，缓慢地、顺从地，将那截断指吐了来。

        “唔――！”

        指节掉落在地，沾上灰尘和血污。他低看着它，唇角忽然弯起，笑了。

        夏知著睫轻颤，角溢细微的泪痕，他看着姜时漾，缓缓闭上嘴。

        姜时漾走HUG酒吧，随手摸袋，指尖碰到一团柔的东西。

        在拭嘴角涎的夏知著一愣，抬起多的眸看了姜时漾一，那双里几乎天然就写着无辜、单纯。

        ――“夏知著，我信你。”

        夏知著以为这一切就此结束，可她却忽然开：“文斌是你派去的吧？”

        姜时漾细细端详揣测着他的表，她的注视温和又平淡，可却令夏知著如坐针毡。

        姜时漾松开手，缓缓后退一步。

        指尖沿着他的手掌缓缓摩挲，一、两、三……五手指分毫无损。

        等她走后，他才猛然松了气。

        血腥味充满整个腔，彻底吞没了他的笑意。

        她的语气轻柔得几乎像是在诱哄：“闭嘴，住它。”

        他了唇角，尝到残留的铁锈味。

        她伸手，掌心稳稳压住他的结，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块突起的骨骼，带着某种审视的意味。

        她站在街角，沉默片刻，随即转折返。

        她一开始以为是那截断指，可当她拿来时，却只看到一张纸条和一小包药粉。

常琐事。

        剧痛袭来，鲜血再次迸溅。

        夏知著这才真正意识到，她本不在乎他的帮忙，她要的只有诚心，不掺杂一丝谎言的、直白的、毫无保留的诚心。

        “我讨厌骗我的人。”她语气低柔，却藏着令人战栗的危险。

        几秒钟后，他终是没忍住，率先移开视线。

        他不知是真的毫不知还是装傻充愣，茫然：“什么文斌？”

        她原本没打算征求夏知著的帮助，她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记住，不要在她问他问题时调。可夏知著却借着被她割去手指的契机，把自己想送的东西了她的袋里。

        夏知著的笑意还未完全勾起――刀光一闪。

        不能在她面前耍小聪明，他记住了。

        夏知著愣住，怔怔地看着她毫无留恋地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