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如同诈尸一般猛地坐了起来，自昨夜发现玛莎是天使以来，她第一次看向了我，布满红丝的球瞪着我，活像一饿到濒死的狼。

        “抱我。”

        我有一秒钟的迟疑，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您确定吗？”

        她厌烦的神，掀开被，跨坐在我的上，一只手不耐烦地扯开居家服的衣领，那破损的契约。“这是命令，抱我。”

        我笑了起来，双手暧昧地缠住她的腰。“那么，如您所愿。”

        那个天使昨天说过，我的主人拥有着纯洁的和肮脏的灵魂，而如今，她那纯洁的也将被我玷污。事实上，我很庆幸我的主人没有过与人交的经历，那些卑劣的灵魂，都没有资格碰我的主人。当然，我也没有，但是很遗憾，我不得不遵从她的命令。

        我倾尽了所有的努力和温柔来让她获得快乐，她赤的蜷缩在我的怀中，手臂环住我的脖颈，呼洒在我的肩和耳鬓，肌肤因为寒冷和燥而一阵阵颤抖。

        我自然不会愚蠢到认为她会对我产生兴趣，只是黑夜最容易激起人类心的脆弱，她需要来什么，让她暂时逃脱对那位女士的怀念，松弛自己紧绷的神经，好在时隔三十多个小时后重新获得一次安稳的睡眠。

        但即使明白，占有我的主人还是让我获得了莫大的满足，对她的灵魂的渴求在这种原始的，俗的纠缠中得到了片刻的缓解，她的每一次压抑不住的息和呻，她的手指的每一次蜷缩，都让我有种被夸奖了一般的成就。

        那种快乐的最现在我的主人张咬住了我的肩膀的时候，她凶狠地用人类迟钝的牙齿撕扯我肩上的肉，不遗余力，直到将其撕得开肉绽，渗鲜血。之后，她伸，将那些鲜红的一了腹中。

        我的主人在渴求我的血。当意识到这一的时候，我受到了来自灵魂深的战栗――如果我有灵魂的话。我不自禁地一手压住她的，迫她吞更多，一边用另一只手抚着她膛之上的，我们的契约。

        它变得比之前更惨了，天使的那一箭撕裂了最外圈的圆，一狰狞的浅红伤疤斜刺契约的，让这个无法闭合的阵型在崩溃的边缘摇摇坠。

        她的灵魂丝毫不知自己的诱惑力，肆无忌惮地释放着诱人的香气，契约的约束效力已经弱到可怜，我脑中那理智的弦近乎崩裂，终于在落一吻后探了獠牙，撕开了她尚未愈合的伤，舐渗的鲜血。

        一滴的落在了我的肩，一淡淡的咸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我与我的主人拉开了一距离，怔然地望着她的脸。她正死命咬住嘴唇，泪满面。